「窮在路邊無人問, 富在深山有遠親。」
經濟不好, 工作難找。
「花了一個月替人家裝修房子出售, 賣了一百五十萬, 只有八千元作工錢。」
「家中有老有嫩, 總想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做, 好照顧家庭。」
可是, 他的專項是裝修工程和生產茶樓酒館器具, 九七股災, 工作機會都往北移, 他又放不下身段,言不成低不就, 就此磋跎歲月, 坐吃山空。
「以前幫助過,最疼,最喜歡的兒時玩伴都不肯在病中來探望一下。」天氣冷, 人情更冷。
「她都忘了在某個深夜向和仔哥撥電求救:「和他哥, 有人欺侮我呀。」然後再由和仔替她擺平事件。」弟媳說時還是氣憤不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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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0日星期四
弟弟
「似十足你大家姊哩。」
弟弟甫出生, 我們的祖母在醫院看了他便如是說。
「小時候他到外面玩耍, 村中的叔婆總是把他餵飽了回來。有時候給帶些零食回來, 我向他要, 他總是會依我的。」媽媽說。
「我生性怕穢, 又因為縫衣服賺工錢, 便用碎布當尿布用, 事後都扔到外面不要。然後叔婆又把它們拾回來洗淨了還給我們再用。」
「後來叔婆住進老人院, 他便常常自個兒去看她, 那怕她也已經老人痴呆十數年, 根本不認得他了。」
「他說要到我家鄉江門工作, 我說不如你去看看外婆吧。後來你們舅父都說起, 他來的一天, 你們舅父與兒子在村中路上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徑直往屋內走, 二父子跟過去看, 竟然就是華仔(和仔)。」
「印象中, 他似乎沒怎麼跟你去過看外婆。」我說。
「就是嘛。」
媽媽說起兒子來, 總是誇他聰明機靈, 就是有一股牛脾氣。
「圍村人都是這樣的。」
弟弟中學沒畢業便出來工作, 我還曾介紹他去美心餅店學做餅, 不過後來便當過做不锈鋼的學徒。因為得到老闆的賞識, 曾經自立門戶開公司接工程做, 還會畫設計圖呢。
「姊, 過來呀, 他會跟你說話的。」澤旻未及滿月, 我到訪他家, 他招手跟我說。
他本來就完全不會電腦, 幾年來電腦壞了, 都是他替兒子們復修的。
「若能好好裁培他們成材便好了。」作為一個父親, 他己經盡心盡意盡情盡力了。
從孩子出世以來, 頭髮都是他替他們剪的, 直至他病了, 最後一次, 在入院前還替他們剪了一次。
「爸爸雖然不會賺錢, 可心地是善良的, 從沒做過一點不光彩的事。」看著小澤旻在床上學爬, 他輕輕對我說。
「二個兒子一人一個鷄脾, 姑媽吃個鷄翼, 爸爸只撿著兒子們吃不了的。」所以, 飯桌上, 他面前都是一堆啃剩的鷄頭, 鷄腳, 鷄頸的碎骨。
每逢在家門前燒烤, 都是他在忙著, 先是張羅二個孩子, 然後是母親, 跟著就是我這個十指不沾楊春水的大姊, 然後充是她妻子。她妻子怕他餓了, 便把一些燒好了的食物往他咀裡送。
在家吃火鍋的情況亦如是, 都是把最好的往家人碗裡放。
「姊, 喝湯呀, 你自己不做, 多喝點。」
「我們還不都是一星期才煲一次湯。」他妻子抗議了。
「放不下?」有朋友問。
「是呀......我有位八十歲的媽媽, 二個這麼小的孩子......。」不勝依依嘆息。
「兒子們用東西又粗。」病中痛極, 仍然勉強支持著把家中所有的水喉電燈弄好了才再入院。
「才幹了一會便累的不得了, 手都在發抖。」
「你要知道, 你現在是一個病人呀!」
「一個病人, 怎麼只吃著一塊朱古力?」姊在心痛你呀!
言猶在耳, 他已經往生極樂了。
「弟弟已經走了。」
猶幸弟弟走的時候, 二妹妹一直陪在身邊, 妻子也趕到送別, 不致路途寂寞。
弟弟呀弟弟, 從此你我姊弟情分已散, 喝罷孟婆茶, 請忘記世間所有的不愉快,從新再走你的路, 不必牽掛凡塵俗事, 早登仙界好了。
送別 My 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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