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日星期三

認字


「你幹什麼了?」

「抄字。」

弟弟玩極無聊, 會得拿些書報雜誌出來, 再用白紙一個個字抄寫起來。那時候, 他才不過四歲而已。

哥哥小時候字都不會認, 卻會把掉轉頭的報紙慢慢轉到自己能看的方向。

此情此景, 有如昨日。

環保袋

「給婆婆的。」

表面上, 這個袋並不值多少錢, 但裡面卻充滿了好同朋友對伯母的愛與關心, 甚至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 一位母親對另一位母親的支持和鼓勵。這價值, 又豈止是其他東西可以衡量的?

第一口茶

一會是普洱, 一會是參茶, 媽媽是把對澤鋒的一門心思都放到我身上了。

「人家說, 能夠為他們做飯弄吃的, 是你的福氣。」她的朋友跟她說。

媽媽啊媽媽, 今日仍能夠吃到你替我們做的飯, 既愧之餘, 真的要謝天謝地呀。

媽媽是農家人, 小時候苦頭吃夠 : 「五歲時爸爸在外地工作死了, 媽媽還懷著三妹子, 幸好有親戚介紹她替人擔私酒賺錢。 後來有一天, 我找不到小妹, 四週圍找, 找到床底下都找不到, 原來她已經死了, 媽靜靜地處理了她的遺骸沒作聲。」外祖母還是個小腳的女子呢,只好跪著在田地工作。

在中國鄉間, 這種事並不少見。

「媽媽經歷了日本侵華的苦難, 又捱了共產黨執政的年代,生活是夠苦的了。後來我到香港工作賺錢, 鄉下物資缺乏, 常常要把酒拉回去, 路上便撞得又腫又黑。」

我都記得小時候跟媽或姨母回鄉探外婆,常常穿了很多層衣服在身上, 再盡量多帶一點, 為的就是要把衣服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