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4日星期四

讀書人語

出來做事的人, 必須有自己的操守和道德, 亦即是個人形象的建立。不能退下戰線, 就只有重上職場, 與人爭利。

Moral and self-control is the image of everybody. But, so many people forget.

Cannot step down, only I can do is wear on the flighting cloth, up to the job market, flight for my own profit.

小兄弟 Little brother

鄧澤旻事件簿 13/01/2002

三年,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可能只不過是轉了一份工作,辛苦拼命的適應了一群自己不一定喜歡又不得不相處的伙伴:又或者是狠狠的戀愛了一次,可能得到心中所愛,也可能是胡裡胡塗的失戀了又安靜了。可是,對一個新生小孩來說,已經是由媽媽肚子裡的小東西,變成了一個會向大人們撒嬌扭嗲的小人兒了。

我有兩個非常可愛的小侄子,一個三歲半,一個一歲半,大的叫澤旻,小的叫澤鋒。當初替他們起名字的時候的確花了好多功夫,又要好聽、好寫、好看、有意思,又要結合算命先生的筆劃計算,希望他們將來都能福澤綿長,生活愉快。

哥哥澤旻來到這個美麗的世界的時候,因為他的唯一,他擁有了很多的獨特、專注和寵愛。當他由混沌的境界,開始走入認知的學習階段,每一個星期六晚飯後都因為我要回家而感到依依不捨,他會抱著我嚷:「我要姑媽………。」他爸爸說:「你每星期送他們這許多禮物,吃的玩的都有,怎麼會捨得你?」在成年人在世界裡,無論我們說的多麼冠冕堂皇,一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是不得不要訴諸於有形的物質表現上的,那又何必對小兒的行為過於苛求?

小孩子的邏輯性其實很高,更加會分門別類,姨媽和姑媽的不同在於:「姨媽搭輕鐵……..結媽搭巴士。」見到姑媽說:「姨媽搭輕鐵。」是告訴姑媽走了。「姑媽搭巴士,去媽媽處吃飯。」唸起來也有點像咒語。起初我以為是他媽媽教他說的話,後來才知道完全是他自己組成的句子,可能也是他的心聲和治療自己的慰語和靈藥:疼他的姑媽要走了,他還有更愛他的媽媽在等他吃飯,也就不必太過傷心。

每一次看到他幽幽的眼神透過門洞中看著我走,又或者是臉孔脹紅了,再拼死命的抓著門板,提起小腿要跨過來我處的模樣……,我的心便隱隱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曾經試著不告而別,避免他會因此而依依不樂。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無論我們是如何的不願意,相聚、離別都是必定要經常發生的。終於我找著了一個機會小聲在他耳邊說:「姑媽走了還會再來,隔不數天我們又會見面,又再玩一、二、三,拋!的遊戲啦。再不要傷心啊……..。」說也奇怪,這一次我走的時候他就安靜多了,但還是會把小腳板伸出圍欄外讓我摸一摸才肯回去媽媽處吃飯。

近來他已經有一個「治療」離別的好法子了,跟馬路上飛馳過去的巴士說:「巴士拜拜」看見樓梯要下去,我們拉住了他,他便跟樓梯說:「樓梯拜拜!」玩完遊戲便跟遊戲說:「遊戲拜拜!」把所有的東西都擬人化了,告別了,之後便心安理得了。

當小弟弟開始在媽媽肚子裡孕育成長,不安的情縉一天一天在他日常的行為表現中展露,也在他底眼睛裡飄盪。他彷彿知道自己將不能完全擁有這個原本只屬他擁有的世界,而必須學習與具有同等地位的另一個個體分享。當他第一眼看到弟弟舒服地享受著自己的搖搖椅和吃飯用的高背椅子的時候,他眼神裡的不能接受,令得我的心神一動,不能不感到內疚,如果沒有小弟弟……….。

每一次,當他靜靜的鑽到祖母或是我的膝上坐著,手輕輕的托著臉蛋,雙眼直直的向前望著的時候,小腦袋裡想的是怎麼樣的事情?誰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哪怕不過是一個幼稚園的小男生?更多的時候,他明明在玩的高高興興的,忽爾眼瞼向下,俏臉變色,圓鼓鼓的頭都傾側了,就此發起呆來,我從他臉上看到的是「落寞」兩個字。我們現在還可以心痛的趕快把他逗笑了,替他把心裡的霎那哀愁驅走,可是,將來呢?當他長大了,生活圈子已經大到不單單只是家中的寶貝小孩的時候,我們還有能力幫他分憂解煩嗎?為了他日後必須適應外面這個千變萬化的社會和群眾,我們都要一天天訓練他們的生活投巧,可是,我們可以給他多少幫助?

幸好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真正開懷的,而且笑的時候,嘴吧向兩旁彎彎的伸展開去,眼睛裡都要溢出笑意呢。那一種甜得要膩了的感情,教人想想都要從心裡笑出來。「睡醒覺啦。」好可愛的小東西啊!「Goodmorning!」「How are you?」「Fine.」「See you later.」每一次我跟他說英文的時候,那笑意就更加甜美了。「姑媽漂亮嗎?」小鬼頭想也沒想,連眼睛都不必瞧向我便說:「漂亮。」姑媽奸計得逞,又加了分啦。跟著意猶未足,再下一城:「姑媽靚靚。」「爸爸叻仔。」「媽媽靚女。」那麼「誰最『靚仔』?」「澤旻。」他也不會吃虧啊。

「斯文。」有一次我看他玩的忘了形,忍不住說了他一句,他居然又活學活用起來了,並且會隨時隨地「反彈」:「斯文些啦。」我的說話雖然並不疾言厲色,卻絕對夠不上他說的軟滑可愛。有人說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是小孩子的說話,原來是真的,他會令得你無法抗拒他們對你的任何要求。我想,世上都好聽的呼喚應該就是小孩子那麼一聲軟軟的:「爸爸!」「媽媽!」。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奇妙,他們的爸爸是的的弟弟,而弟弟又永遠故是弟弟,當我聽到我自己的弟弟的孩子叫他一聲:「爸爸!」的時候,那感覺又是如此的特別。不經不覺,我們的生命已經我們的祖父母、爸爸媽媽,延展到下一代的生命歷程去了。

「我們來玩一、二、三啦!」我把澤旻抱到肩膀高(原來姑媽的臂力不錯!),再把他拋向床上,讓他享受那一種從高處墮下再在床上彈一下的感覺。「玩多一次啊。」自從澤旻學會了這一句說話,就非常的懂得運用,也因此而達到最高效果呢。玩遊戲原是人與人間溝通的最快方法,一向只會躲在祖母懷裡不肯讓我抱的小弟弟,看到哥哥玩的高興,也居然舉起一雙小手要我抱他參加遊戲了。最新遊戲:「我變變變,變大澤旻,變小澤旻,變高澤旻,變矮澤旻。」說時手舞足蹈,不亦樂乎。還要替他的一眾Hello Kitty「做運動」呢。

當哥哥去做評估的時候,聽說他比平常三歲的小朋友的語言能力差了一點點,我們的感覺是彷如晴天嚮了一個大雷般難以接受,是我們哪哪兒疏忽了?原本想讓他晚一點才入學唸書,希望他童年時多玩一些日子的,為了補救這一個錯誤,只好馬上安排他插班入學。我們又四出搜尋適合他的教材呀,書呀,玩具呀等,希望可以幫助他早些追上別的小朋友的進度。半年下來,他明顯是進步了,學習的能力也不錯,我們才算是放下心頭大石。

我自問資質平庸,而童話故事「龜兔賽跑」卻是我一生人的重要啟迪內中的含義甚至伴隨我作戰到現在。看他一板一眼的唸著我給他買的童話故事書:「龜兔賽跑」、「國王的新衣」、「螞蟻和蠌蟀」、「貪心的小狗」、「認識自己」、「好品德」…………….等等,但願這些深具意義的故事也能同樣為他在人生路上遇到的人事有所指示。最近他媽媽正教他組織句子:「為甚麼……..因為…….。」他已經會唱:「阿媽叫我睇龍船囉,我唔睇囉,睇雞仔囉,雞仔大囉……..」我還想起另一首歌:「僾姑乖,僾姑大,僾大姑乖嫁後街,後街有鮮魚鮮肉賣…..」都是一首首好動聽、好悅耳、好古老好古老的歌了,但聽起來仍然是具有生命力,似乎也比其他新一代的兒歌要好聽呢。

我有一個想法:澤旻不過是天性純厚,不愛多說話,久而久之才影嚮了他說話表達的能力。可不是嗎?天底下各人都有他們獨特的個性和習慣,凡人凡絕對不能以偏蓋全,人類的智慧到現在都還在摸索的階段,太多我們不知道不瞭解的事物天天在發掘中,天才與白痂的分別一線之差,對有異於一般常人的發展的小朋友們,我們是否該當予以更大的愛心和耐性?不是有許多天才被當成白痴的先例曾經發生過嗎?人類的最大問題可能是永遠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又或者常常是希望別人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然而,這會是必然的家律嗎?生命的奧秘其實可能正在於發掘我們的不知道。

有一天黃昏,他和媽媽嘔氣久了,知道已經討不了好,條氛似乎很彊了,又下不了台,居然一個人走到廚房門後,關起門來,我正疑惑他下一步的行動,幾分鐘之後他就再開門進大廳,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般。好辦法!居然又找到轉彎處了,好鬼馬的才三歲多一點的人兒呢。

澤旻還在嬰孩吃奶的階段時,可以晚上九時吃飽了,就一直睡到翌日早上五時多才要再吃。弟弟就不同了,整個晚上睡著了,嘴吧都是「咦咦……….哦哦…….」的咕噥著,很吵。有一夜,澤旻哥哥被弟弟:「咿咿……嗚嗚」吵得實在睡不著了,就起來用小手輕輕打了弟弟一下呢。

我們都知道他其實也愛小弟弟,可是他自己也是一個人啊,他也有他自己的思維、想望和權利的啊。有一次,我跟小弟弟說:「姑媽要走了,你可別搶哥哥的東西玩啊!」話還沒有說完,澤旻哥哥已經「飛」撲到我的懷裡,緊緊摟著我的頸項不放。因為我的話說到他的心裡去了,在他底心裡,是潛藏了多少的委屈和不滿?

雖然如此,並沒有減少了他對弟弟的愛惜。許多次澤旻睡醒午覺的時候,他沒有急著出門外玩,是會先到樓上看看小弟弟的。帶他到市集買東西,我跟他說:「爸爸媽在裡面挑揀食物,我們別走開,要看管好弟弟,知道不知道?」「知道。」回答得清清楚楚,也就此站在原地不走不鬧,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任的哥哥呢。是與生俱來的手足之情?

「嗚……..嗚……..我嬲你!………嗚嗚………」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跑到浴室去,只見他不住的在嚎叫。「明明從來就沒讓他淹過去,不知什麼候開始,兩兄弟都不肯洗頭……….。」小朋友的心思,大人又怎麼完全明白?

原來當孩子們「哇」一聲哭出來的一下,其實又可以把所有胸臆中的不快一穀腦兒沖出來,適當的調節似乎是必須的,只要讓他們舒發掉了,很快又可以開懷大笑了。有時候看他們彆的久了,誘他們哭出來再逗,都是一貼良方妙藥。

總忘不了有一次我百無聊賴坐著,澤旻就靜靜的在我腳邊一連打了兩個伶伶俐俐的觔斗。當時我沒有特別留心,後來回到家裡才突然想起:他是特意要翻觔斗給他喜歡的姑媽看的啊。也總忘不了他初學說話時,把姑媽叫成「烏鴉」的可愛樣子,差點把「烏鴉」都美化了。

與其說我想教會他什麼,不如說是他提醒了許多我已經早就遺忘了的或者甚至是我自己日常生活幢的小節。當他由在地上爬行而學會站立的時候,只要我輕輕扶好他,讓他小小的身子平衡好了,他就會「摔」開我的手自己「獨立」。澤旻的對食物的直覺很敏銳,給他吃的東西,他似乎一看便知是否喜歡,而且很知足,咬了一口便會走開,到咀嚼完了,想再吃了,才又回來再討。我認為這都是一些很好的習慣呃。

新生兒帶來的,都是成人年人的希望和動力。一雙小兄弟平日的行為瑣事,充分發揮了人類與生俱來的本性,教人深深的有所啟發和思考。至於帶孩子的苦與樂,只有各自的母親才能說得出來。旁邊人享受的不過是失去了或遺忘了的記憶,而且都是快樂的多。

因為他們,我的生活有了更新,對人生再一次有了目標和啟發,心裡想的再不是對成年人的失望和怨懟。我甚至想到有一日將來抽得閒空了,到需要我的孩子們身邊去當他們的小老師,在他們的人生路途上當一盞小小的、有一點星火的燈。

鄧澤鋒事件簿

如果說哥哥給我的感覺是「敏感」,弟弟的就是「實在」了。我們一致通過他們二個都可以再加二個字:「聰慧」。天下父母都有:「兒子是自家的好!」的癖好,我這姑媽也不客氣和自謙了。

才一歲多的小弟弟很愛吃,我坐在他們家裡,每一次拿著食物問他:「你吃不吃東西?」答案都是:「食。」半天下來,完全沒停過嘴吧,好像總吃不飽。所以他的身量也絕對比同時期甚至是現在三歲多的澤旻哥哥胖、實、厚。走起路來圓鼓鼓的,很好看,加上一雙比哥更大更亮的眼睛,穿了一件長綿袍,就活脫是童話故事書裡的小天使一樣啦。「愛吃的人容易滿足,福氣好。」他媽媽說。但願如此!大人們最熱切期望的不過是他們可以「無災無難」,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有沒有科學根據都是次要了。

澤鋒個性比較主動,會很快學會爭取他喜愛的東西,還沒有學曉自個兒站立和走路,已經懂得跟三歲的哥哥搶吃的玩的。是否年紀的長幼和排序都會對個人的性格取向有不同?我說了一句:「你幹什麼來搶哥哥的東西?」小臉孔立刻一板,就跑到祖母懷裡撒嬌,不理啋我了。

每次看到哥哥玩的高興了,便會伺機掩到哥哥旁邊,二話不說就會拿起目標物品,例如玩具等,然後就「蹬、蹬、蹬」跑到「安全島」──祖母的懷裡去,哥哥當然不肯罷休要搶回屬於他的東西,於是二個小人兒都爭的臉紅耳熱,頭髮冒汗,我們各自就又要扮演家中的「公正」來了。

當他還不會走路開始,一雙眼睛就已經跟著哥哥的活動範圍轉啊轉的,完全就成他的學習對象,可不是?他們相差才不過僅僅兩年呢。在學習的進程來說,條件就比小時候顯得有點靜的哥哥優勝,成績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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