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價錢便宜, 過年前價鏘便不一樣了。」老闆說。
「就當是提早辦年貨好了。」
在電車上有年青的洋漢子立起來讓坐, 媽媽高興不迭。
「你多大?」
「九十有多了。」
「我八十。」媽媽在電事上難得遇到知音了:「沒有人陪你來逛街?。」
「唏, 哪用人陪?我還嫌他們礙手礙腳呢!」好呀!
過馬路的時候, 老人家竟然健步如飛地瞬即跑到對面去, 我和媽媽都瞠目結舌。
「多麼會說話呀, 把一個可能是孤獨老人的故事轉化成為一個堅強獨立的故事。」媽媽說。
2000年在瑞士的鐵力士峰, 我便遇到一個獨自到雪山上滑雪的年長心理學家, 她是那麼享受獨自一人的快樂。
「香港的夜景好漂亮。」
「剛來香港時, 船還未泊岸, 已經看到滿天繁星, 原來是燈光。」說的是數十年前的事。
「這裡很多地方我都認識, 就是不會走遠, 怕迷路......。我便常常當導遊, 帶些老友記來, 他們都很驚訝呢。你弟弟便曾跟他妻子說過: 我媽會認很多地方哩。」
「因為老三的病, 她們都不想與她來往, 怕影響自己的兒子, 可是, 我是她的媽呀, 作為一個母親, 怎麼捨得丟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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