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是普洱, 一會是參茶, 媽媽是把對澤鋒的一門心思都放到我身上了。
「人家說, 能夠為他們做飯弄吃的, 是你的福氣。」她的朋友跟她說。
媽媽啊媽媽, 今日仍能夠吃到你替我們做的飯, 既愧之餘, 真的要謝天謝地呀。
媽媽是農家人, 小時候苦頭吃夠 : 「五歲時爸爸在外地工作死了, 媽媽還懷著三妹子, 幸好有親戚介紹她替人擔私酒賺錢。 後來有一天, 我找不到小妹, 四週圍找, 找到床底下都找不到, 原來她已經死了, 媽靜靜地處理了她的遺骸沒作聲。」外祖母還是個小腳的女子呢,只好跪著在田地工作。
在中國鄉間, 這種事並不少見。
「媽媽經歷了日本侵華的苦難, 又捱了共產黨執政的年代,生活是夠苦的了。後來我到香港工作賺錢, 鄉下物資缺乏, 常常要把酒拉回去, 路上便撞得又腫又黑。」
我都記得小時候跟媽或姨母回鄉探外婆,常常穿了很多層衣服在身上, 再盡量多帶一點, 為的就是要把衣服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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